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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3/5 19:00:00

我出生在天津街,成长在天津街。住家的位置与天津街仅仅有百步之遥。我深深地爱着我记忆中的天津街,即使今天她的容颜不再年轻,繁华已经逝去。可是,记忆的温馨与梦幻般的憧憬,不曾有过丝毫的减弱,却是与日俱增起来了。

小时候,在永庆街9号的家里背唐诗。祖父说: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……”我却总是背成了“天津街小雨润如酥”。每每招来祖父的白眼,可是,那时的我还是觉得“天津街”这个词要比“天街”亲切多了。

如果有人要我用一个词来概括记忆中的天津街,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——“热闹”。而这热闹要从天津街的树说起来。

天津街的两旁原本是种着树的。这树是法国梧桐,高大,粗壮,茂密,初夏时节,一场雨后,梧桐就会发出绒绒的毛芽,炎炎的夏日,街道会在浓荫中变得热闹起来,就有了勃勃的生机。而秋日的天津街经常会撒落一地的*绿相间的梧桐叶,煞是好看。冬日的天津街,会举办灯会,在梧桐树高大的枝干间,悬挂起各式的灯来。这就是天津街的梧桐树,热热闹闹的一年,繁华这番不辍。

树尤如此,人呢?


  “自由升降矗云梯,楼上花园碧落齐。


  三面青山皆入眼,灯光未闪日矬西。”

这是民国间北京名士延逵程写的当时天津街的景物风貌,几久屋商店,辽东饭店都是有电梯的,屋顶还有花园,当我们今天行走在天津街上的时候,是否能够从天百大楼和大连饭店的门前感受得到那旧日的繁华?

从文物店方向俯瞰几久屋附近的浪速町(道口处左边就是几久屋,前方右首有黑色天棚的高大建筑是辽东饭店)。

几年前开始对大连近代人物感兴趣,从郑孝胥的日记中读出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。某岁春节,郑孝胥在位于天津街上的百货公司闲逛,偶然遇见了和家人一起购买年货的宝熙。诗人见面,自然是一番的寒暄,然后一起去辽东饭店用中午饭,聊到午后,郑孝胥还是老习惯不坐车,七十岁的人了,还是步行走回位于文化街的家中,而宝熙则带着家人坐有轨电车回到位于小龙街的家中。

其实,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不会给历史留下什么,可是有过不同身份的历史人物从这里走过,还留下了故事,那么,这里就会变得离奇和隽永了,因为历史的滋味是陈旧的,陈旧需要用历史的视角去浣洗和涤荡。

熙熙攘攘的天津街走过多少的过客,我们不得而知。可是天津街很难有平静的时候,每一年只有大年三十的午后,这条忙碌了一年的老街才会显得安详。

周而复始,花开花落,一百年过去了,商铺鳞次栉比的场景已然不再;参天的大树早已经枯萎了。抑或是她有些疲倦了,现今的她似乎在沉思,沉思中的天津街从容而淡定。

昔日街景。

我的脑海中时常会闪现出这样一幕场景:清早,祖父手里提着马扎,手里揉着铁球,带着我,从天津街文物店的路口拐出来,溜溜达达地去杨家吊炉饼店,卖了票,徐徐地坐下。我去找来一根筷子,双手紧紧握着,排着队,眼巴巴地盯着刚出炉的带着喷喷油香的“吊炉饼”,只要3个饼,用筷子穿了,高高举着,再要一碗酸辣汤,撒上葱花香菜末,点一勺胡椒粉,打在饭盒里,就这样擎着,回到家。饼还是脆的,汤还是热的。咬一口饼,喝一口汤,日子就是这样的舒坦,顺溜和幸福。

我似乎习惯于把这样的幸福感归功于那个时候的天津街,因为那个时候,在天津街上可以买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东西。可是,沧海桑田,岁月无情地在变换中演绎着轮回。

今天的天津街已然迥异于往昔了,她现代了,可是她依旧记忆在像我这样成长在她身边的人们的心中。

天津街改造的时候,第一件事情就是伐树,伐树的时候,街坊的老人们都去看,有的老人哭了,说是长一棵树就像长一个人一样的不容易。留着吧,留着吧。终究没有留住,那一溜两行的高大梧桐,还有古旧书店门前的那颗更为高大的银杏树。

我期望着,期望着天津街上绿树成阴,想必也会游人如织了吧。

撰稿:翼庐

编辑制作:江宁

责任编辑:王百会

图片:来自焦万权/大连陶子/大连老Q的博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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